盛林深吸气,懒得与这婆子纠缠,伸手掏兜,想摸出钱包来给对方现金了结。可他一摸衣服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匆忙,钱夹放在了今天白天的手包里,没有拿出来。
他便说:“这样吧,我给你转支付宝。”
女人不肯,“不要,我才不是缺你那两个钱,老娘儿子在北京做大明星的,我只是认不下你这个理。你去再给我买一碗鸭血汤和一屉包子,这事就算结了。”
盛林根本没认真听她说了什么,捏着鼻子认栽,过到前台给那女人照样点了餐,又管老板借了纸巾擦衣服。
衣服脏了倒也罢了,花钱再买新的也不算什么。可盛林恼的是一番兴致被败坏得一干二净,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本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盛林拿纸巾把衣服表面勉强擦干,但渗进衣服里的污渍是没法处理了。
他扔了几团脏乎乎的纸巾,没心思再吃东西,孤零零扭头离开。
白衣服上的污渍格外显眼,盛林穿上没走两步,就发现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看他。
盛林难受极了,索性直接脱了,抱在怀里,原路返回酒店,整个人垂头丧气地进了电梯。
他按了自己房间的楼层,便抱臂站着。电梯徐徐上行,却没想到,电梯又在餐厅楼层停住了。
电梯门打开,走进来的,赫然便是秦戍。
“木木?你还没睡吗?”秦戍有些意外,低头一看他,但见盛林白花花的羽绒服上,一片明显的油渍,“这是怎么回事?”
盛林本还有几分被撞见的尴尬,正纠结怎么解释,可对方像是没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关心。盛林便更不自在了,他摆摆手,“别提了,我真是倒霉透了。”
两人住在同一层,一前一后出了电梯,秦戍还有些担心地追着他,“到底怎么弄的?这衣服送去酒店干洗吧,明天我们离开前应该能帮你处理好。”
盛林点了点头,走到了自己房间口。
秦戍还站在他身后,有些犹豫,“你还好吗?木木,要不……我陪你喝两口?”
之前两人在剧组那边的时候就是夜里的酒肉搭子,秦戍知道当地不少好的酒吧,所以总带盛林去玩。论起喝酒,盛林很知道秦戍海量。他有些犹豫,主要是情绪太烦闷了,也有点馋酒。
秦戍见他表情,轻声笑了笑,安慰地拍拍盛林肩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喝点酒也没了,你放心,咱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就算你喝醉了,我肯定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盛林有些不好意思,刷房卡开了门,请秦戍进来,“我倒不是顾忌这个,和你喝酒我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