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开门的时候,他不自觉的麻痹了所有感官,似在磨着他的耐性,沉重的大门在眼前不紧不慢的开启,迟疑了一下,还是踏入一步,也许是踏入万劫不复。
无所谓了,地狱也要陪你走一遭。
“你迟到了,嗯,足足晚了15秒钟,说吧,该怎么罚你?”火山都可以被冻结的声音响起。
嗯,对了,就是这个了。一个人冷到这种程度,真想看看他的心脏是不是雪山铸造的。整片大厅,柴睿琪正坐中央,四周无人,柴家也有这么荒凉的时候呢。
见男人半天没反应,怒火直升脑顶,从椅子跃起,直直抓住他胳膊,死盯着他的眼,恨不得连他的灵魂也一并摧毁。
毕良用同样威力的目光顶撞着柴睿琪。
两人都不松口的互相对视,持续了半天,终于,柴睿琪猛地松开毕良手臂,一个匪夷所思的笑诡异于他的脸上:“我总在想,毕良,你是个异类,全世界都不欢迎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可是,不管怎么悲惨,你还是有滋有味的自娱自乐着,不能不算作一个奇迹。”
不理睬他明显的挑衅,集中精神,全身警戒,被蛇咬过的人都知道一件事,蛇是最冷血的动物,它们总是在对方最放松最不耐烦的时候进攻。
“咂咂!真看不出来,平日一副圣洁纯净的样子~~。”恶意的眸子对着毕良浑身上下的扫射。
“你想说什么?!”忍无可忍的低吼,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柴睿琪近乎猥亵的目光,最终还是爆发。
突然,柴敏思贴上毕良耳边:“你那些事我都知道哦。”
尽管,语意恶劣,口气暗讽性十足,但是从柴睿琪嘴中出来,还是染上了一分寒气。
毕良不禁打个冷战,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话,迎面就被一叠东西差点击倒,当那叠东西跳上半空,散成花的时候。毕良还以为下了一场焚烧尸体的酸雨。
是什么?!不是什么?!在耳边嘶声嚎叫——慢慢的、抽空氧气的、每一口呼吸都在痛,弯下腰,一个不稳趔趄在地,手没命的抖,艰辛的捡起一张开落的相片——重重包围的中间、构图的重点——那个羸弱的男人,腿大开,恬不知耻的嘴也大开……。。
再也无力继续看下去,眼睛也跟着酸软,所视的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花花绿绿也渺茫起来。
提起男人的下巴,很满意他现在的状态,冰封的嗓音中可算含了一些感情色彩,却是残酷的色彩:“原来白天装纯洁晚上干这种勾当啊!还真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