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悲切而幽怨。抬头,无意间看到点滴瓶空了,很专业的拔下针头,按响呼唤铃。
他不知道与此同时,隔壁的王小军也按响了呼唤铃,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在也生死边缘挣扎着。
一夜在平静无澜下度过。
翁凯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翁家人不来病房照看翁士博,病房只剩下翁凯森和毕良两人,毕良眼不离滴管,好像他把自己的生命也注入药液中,全部浇灌给了翁士博。
保持了一上午的默默无语后,还是翁凯森决定率先起了话头:“你不吃饭吗?”
过来半天,毕良才有了反应,摇头。
“不吃饭怎么照看小博?!”翁凯森话里有了担心,他自己是感觉不出的。
毕良还是摇头。
“操的!你就不能说句话吗?!”翁凯森可不是能忍受毕良的闷葫芦,两句对话就勃然大怒。
但是毕良没受什么影响,一般人都会被翁凯森的语气吓到,而他只是微微的侧过头,终于把注意力从男孩的身上转移到翁凯森的身上。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男人终于肯正视自己,还是令翁凯森的怒火暂时压了压,口气缓了缓:“你不想吃点什么吗?”
“我想给士博拿些换洗的衣物。”答非所问,毕良也不是成心忽略翁凯森的好意,只不过以他现在状态,根本没有什么辨别能力,别说去思考翁凯森的好意。
出人意料的,翁凯森没再次生气,了然的点头:“你去吧。”好像和毕良配合得很流畅的夫妻,丈夫的任何举动,妻子都表示支持。
翁凯森去除冷硬的回答令毕良心安了不少,毕良竟产生了润菲就在身边的错觉,不自觉的冲翁凯森一笑。
毕良出了门,翁凯森还没从那个笑中缓过劲来——和毕良相处的7年来,他几乎没见过这个男人笑过,所以,没人知道这个笑容对翁凯森有多珍贵。
门关的回音在空荡的房里响了很久也没落下来,因为没人住,所以连房子也表示自己的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