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还说得过去,可是后面两个分明是她发现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苏栀月道:“这最后两件事,你们可别乱揽功劳,我可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竹枳看着苏栀月,生了点兴趣,“苏恩客,你去驿站偷羊皮卷,而后有人放火,为何那些人等你找到了才来,因为我们的人顶住了啊,给你寻了空挡才让你可以顺利离开,不然,你要是被发现,甚至被抓住,那可不是自投了魏王的罗网吗?”
苏栀月竟然不知道,他们竟然在这件事情上也有伸手!
顾明渊冷冷地盯着竹枳,“那这次矿洞的事情呢?”
“自然也是我们引导苏恩客啊,她上次陪他的好友江姜抓奸夏戎时,那做胭脂的女人能用,我们就给钱,安排了一场偶遇,这才让苏神捕查到私矿,不过这一切还是苏恩客的功劳,没有她,整个计划进行不下去。”
顾明渊听着竹枳一口一个恩客,心中不满,但是苏栀月没有给他发难的机会,直接问道:
“所以你说这么多,目的是什么?想让我们感激你?”
竹枳摇了摇头,“不,我来是想代我们主人问一句顾大人,他说:我们都给了你们这么多的帮助,为什么在皇宫,证据在握的你不揭发魏王?”
“你们在教我做事?”
顾明渊神情严肃,只见竹枳毫不在意,“不不不,我们怎么会,不过是我们手中还有两件证据可以给大人使用,问问大人什么时候来取罢了。”
苏栀月一听,赶紧发问,“什么证据?”
“哈丰王子身边的仆人,经过我们的调教,他已经什么都会说了,另外还有降疾司一案的私账,我们有原件,若是顾大人需要,我们随时都会给。”
顾明渊一言不发,拉着苏栀月入府中,竹枳没有了笑容,脸上尽是肃杀之气,“你们还有七天时间,若是不给我们主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完,顾明渊他们也没有回头,魏王纵然是有罪,可他在朝廷几十年的建树可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推动的,更何况,如今皇帝羽翼未丰,并不是斩草除根、接连拔起的最好时机,所以,他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到来。
另一边,魏王府。
许如斓经过拜堂、行礼后,在婚房中坐着,可她却并没有普通新娘的欢喜,满脑子都是与苏栀月拉着手的顾明渊,还有给苏栀月递发带的魏王世子。
这两个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可凭什么
“苏栀月,你这个贱人!”
她掀开红头盖,重重地扔在地上。
侍女见此,赶紧拦住,“世子妃娘娘,您可别再自暴自弃了,等下世子会来的。”
“他来就来!我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他了,他这个无用的草包,没有官职、笔墨不通、身无长物,比起明渊哥哥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我好歹也曾是京城第一才女,更是侯府嫡系,嫁给他也不算埋没了他,若说起来是他配不上我的才学,可他却这样对我,在迎亲路上当着众人的面与苏栀月亲亲我我?这是当我死了吗?”
“世子妃......”
许如斓这些天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已经受够了这一切,如今这样也只是想要把这口怨气发泄出来。
可她的口无遮拦,竟然惹上了大祸。
门外的风迟慕面无血色,本欲想要推开门,为今日的事情给她道歉,与她好好相处,却没想到听到这些。
他果然是个废物,连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