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女人救了我,她问我想不想化形。
我叫了几声。
她竟然听得懂。
我并没有什么价值,这个人是有什么事要我办的呢?
我很快就知道了。
她继续让我伤痕累累地待在笼中,待会儿吸引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女人的注意,让她把我带回去,接着再做别的事。
事情很顺利,我等到了。
女人很年轻,容貌清冷,似乎不苟言笑。
然而她从人手中买下我,蹲身下来,那个动作,似乎把我当人看似的。
她拧眉看着我的伤,然后朝我伸出洁白的手,露了个笑容,说,“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在招摇峰的时候,我常常会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因为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我总是黏着师尊,凭借自己的外貌可怜做戏,小心翼翼。
这是我从小就最熟练的事情。
一开始是真的因为初来乍到,许多时候都很戒备小心。
后来的时候,我想起那个让我化形的女人的话。
如果不按照她的做,我就会死的。
于是我开始争夺宠爱,甚至因此而生出几分古怪的愉悦来。
看着旁人因此而跳脚,得到可怜,被维护的,却是我自己。
我偶尔也会想,如果任务完成了,那我是不是也不再会有以人形存在的必要了。
受那人威胁,我欺瞒师尊和师兄。
哪怕他们为了我的伤用了极其珍贵的药,哪怕他们很担心,哪怕他们日夜守候我。
但我还是不说,我不去赌任何一点伤害自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