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起来，衣衫半解，露出一小部分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

他慵懒地坐着，虽然姿势随意，却也有一种危险沉郁的气息。

“到哪里了？”，坐在面前的人开口，声音冷淡，平静无波。

程序如实将外面的情况禀报。

溯从之轻「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程序试探着问，“千岁，可要出去一看？”

反正我们走不了。

可是问完以后程序就恨不得把舌头咬断，他问千岁这个干嘛，千岁喜静。

不知道为什么，程序之前是觉得千岁知道了玉贵妃的消息后，就心情本来是好了的。

这睡了一觉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息变得比前些日子还要令人凛然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摩挲着扳指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他起身撩袍，道，“走吧。”

程序飞快反应过来，忙跟上了男人出舱的背影。

溯从之走到船头，入眼便是一片大好景象。

各种声音往耳朵里钻。

男人墨发披散着，桃花眼漫无目的地在湖面上点扫。

程序站在后面，听到男人道，“谢氏山庄距离这里有多远？”

“回千岁，约五里可至。”

“我们花了几日来这里。”

程序一愣，随即应，“三日。”

溯从之便不说话了，程序也继续保持安静。

因为站在后面，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男人搭放在船边围栏上的手指骨因为用力泛白，手背也冒出了寸寸青筋。

过了几秒，程序重新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三日，五里，倒是很快。”

很快么？

没人知道他花费了无数个不眠的昼夜，看过绝望的落日和无力的潮汐，欧式庭院里不知多少花开谢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