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恶狠狠挟了一大筷板蓝根给风煊:“你是病人,你也要多吃些。”
谢陟厘:“……”
说好的和睦呢?
两人你来我往,不单各自的碗里堆得满满的,桌上还滴里啦嗒掉了不少。
谢陟厘忍无可忍,一拍桌面:“好好吃饭。”
一大一小立时肃然,乖乖扒饭。
谢陟厘拍完桌子本想给风煊赔罪,毕竟当着大将军的面拍桌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胆。但见风煊居然乖巧一如小羽,一怔之下,赔罪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唉,罢了罢了,大约他真是伤到脑子了吧。
*
吃完这样一顿饭,风煊喝药的时候都觉得药的滋味还不错。
至少苦得十分纯正,没有油盐酱醋调出来的奇怪味道。
谢陟厘接过药碗,又送上清水给他漱口。做完这些,道:“大将军,药里有酸枣仁,是助眠之物。您好好睡一觉,睡着了便不觉得疼了。”
说着便为他铺好了床被子,方才那一床也沾上了零星血渍,已经换下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向来缓缓的,小小的,起初风煊总要低头才听得清她说什么。
这会儿听惯了,只觉得细缓悠扬,像是春天里的丝雨打在心上一般舒服。
然后就莫名理解了那群将领士兵为什么总爱往兽医营跑——若是能和她这样的姑娘过一辈子,也该是很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