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天大的问题,可惜她没有再深思的机会,风煊低头便吻住了她。
不是之前轻柔地亲吻着发丝,这个吻又准又狠,像是要把她的唇一口咬下来。
“唔……”谢陟厘再怎么挣扎都只如蚍蜉撼树,除了让风煊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长吟,全无用处。
风煊到底还是收了一点力道,并非是感觉到她的挣扎,而是因为她的唇太软了,太嫩了,像清晨才打开的花瓣,微微一吮便要被吮破了,但再撬开一点,舌尖伸到里面去,碰到了她的一点软舌,这力道便又控制不住了。
风煊已经忘了自己恼怒的因由,连恼怒本身也消失了。浑身只剩下沉甸甸的汹涌渴望,含着她像含着一块杏仁豆腐,一方面想把她弄碎嚼烂每一点汁水都咽下,一方面又心怀不舍,不忍损伤她分毫。
他从未同任何一个女子这样亲近过,床在他眼里从来便只是睡觉的地方,没想到多了一个她在上面,床便成了能溺死人的温柔乡。
本能与生俱来,他天然地知道该如何去享用此刻春光,就像一个孩子天然便知道如何吃掉一块蜜糖。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缠着那条左右闪躲的小舌不放,把它吸过来吮在嘴里,渴极了一般吮着她嘴里的津夜,只觉得那全是一股股如蜜一般的香甜,怎么吃都吃不够。
他还想掠食得更多,忽然尝到了一丝咸咸的滋味,抬起头就见谢陟厘的泪水不停滑落,整张脸庞都被打湿了。
风煊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整个人僵住,慢慢地松开了手。
谢陟厘被扣在头顶的手终于重获自由,捂住了脸,不由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的。
“我……”风煊的嗓子像是给人塞了块热炭,才吐了一个字便觉得异常艰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