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在阿厘面前杀,她胆子小的很,能不让她见血,还是不要让她见的好。
风煊吃了干酪之后便靠在壁上闭目养神,谢陟厘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却一直没有去碰陶罐里的酒水。
谢陟厘想了想,起身。
风煊没睁眼,但她一动,却按住了她的手:“去哪儿?”
“我想看看豪迈豪迈能不能带我找到水。”
“不必。”风煊道,“野兽终归是野兽,野性难驯,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伤人。”
谢陟厘咕哝道:“我觉得兽比人好多了……”
风煊抬眼看她一眼,将她的手完全地握在了手心:“听话,别乱跑了,好好歇歇。我能喝酒,只不过现在不渴。”
谢陟厘看着他干燥的双唇,心说你这还叫不渴?
有时候真是奇怪啊,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明明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可手被他这么握着,手背贴合着他的掌心,便觉得一片温暖,整颗心都像是浸在热水里似的,不愿动弹了。
但干渴其实远比饥饿更难忍耐,风煊失血的身体比往常更需要补充水分。
夜里睡着之后,谢陟厘还隐约能感觉到风煊翻身的次数远比昨晚多。
谢陟厘起身抱过来一只陶罐,轻声道:“阿煊,你就喝点儿吧,喝完我便刺你的睡穴,这样你就不会醉了。”
她每次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在情急之时,这一次借着黑暗的遮掩叫了出来,自己还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但经验告诉她,想让风煊就范,唤他的名字准没错。
果然这次风煊也没有拒绝。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甜润软糯,在漆黑的夜晚,在风煊半梦半醒的时候,这么一声唤会有多大的威力。
风煊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很是低哑:“太黑了,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