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走出一段路,回头望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不由顿住,替天上那位同袍一阵腿软。
老谢啊老谢啊,你活着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死后会有一位大将军跪在你坟前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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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至晚方散,谢陟厘又在大妈们的帮助下收拾了残局,把最后离开的惠姐送到院门外,这一天才算完。
忙了这几日,谢陟厘也感觉累得不行了,撑起眼皮准备烧水梳洗,却见风煊和小羽站在门内,一人拎着壶,一人端着盘,小羽还学着茶楼小二的样子道:“客官,请用。”
风煊轻笑着在小羽脑门上拍了一记。
屋内灯光昏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皆沐浴在这柔和的光芒里,谢陟厘心中全是暖意。
师父,你看到了吗?
我们都过得很好呢。
你和师娘在天上,也要好好的啊。
风煊照旧还是睡从前睡过的屋子,以前穿过的换洗衣物都在,他自去井边汲了水洗了手脸,还帮小羽把手擦干净。
这事去年在这里养伤时就做得很顺手了。
小羽性子其实很静,平常不爱多话,但跟风煊待一起时,却是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谢陟厘一面听着两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一面替小羽准备明天的衣裳,心里面异常安稳,又暖和又妥帖,心里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北狄归顺,两国之间自然要在京中合议,且前两天还来了圣旨,对风煊一阵嘉奖,传他回京。
所以此时正是他最忙的时候。
她原以为他要和曹大夫他们一道回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