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过去,风煊仰头靠在柱子上,一脸吃饱喝足的舒坦模样。
谢陟厘已是累得不行,还是强撑着替风煊解开绳子。
不得不说风煊最后那个命令十分英明,绳子明明十分结实,还是被他挣得有几分松散,要不是后来他慢慢回了些理智,这根绳子只怕捆不住他。
“脖子酸么?”风煊像一只吃饱了的大猫,慢条斯理给穿自己衣裳,懒洋洋地问。
谢陟厘心说脖子酸什么,手酸才是真的。
“脑袋偏着这么半天,脖了难道不酸?”风煊声音里带着一丝捉狭,“不是说就是块肉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谢陟厘:“……”
老天爷,能不能把之前那个三贞九烈的大将军给我还回来?
风煊见她的脸红得不行,心里忍不住又开始发痒,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了怀里:“阿厘……”
这一声喊得低低的酥酥的,谢陟厘听得心肝一颤,他方才缠着她帮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就是这么唤她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陟厘赶紧端起脸,正色道,“谁给你下的药?太子吗?”
果然,正经事一提,风煊脸上那缠缠绵绵黏黏糊糊的神情为之一顿,下巴搁在谢陟厘肩上蹭了蹭:“不,是……皇帝陛下。”
他不想称那个人为“父皇”。
那个人不配为父,也不配为君。
药不是下在酒水里,而是酒过三巡,直接赐下。
那里一粒小小的红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