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了解皇帝,皇帝是不谈正事的。
果然皇帝很快便和颜悦色地和臣子的家眷们攀谈起来,还问她们会不会唱歌跳舞,愿不愿为君献艺。
因为北狄一战,将领的家眷有不少是受了诰命的,要命妇当众歌舞,简直是至大的羞辱,有些胆小的甚至哭了起来。
风煊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座都是他的部属,部属的家人受辱便是部属受辱,而部属受辱,便是他受辱。
良妃缓缓递过来一个眼神,让风煊不要动。
皇帝以前只是好大喜功,近两年却是越发地喜怒无常,容不得人败兴,席上杀人,非止一次。
此时无人应合,皇帝已经很扫兴了,正要发作,忽然席上一人盈盈起身:“妾身愿为陛下献舞一曲。”
她的座席并不靠前,皇帝起先还没有注意到,此时见她站起来,才发现她生得极为明丽,可以说是席上第一绝色,顿时心花怒放:“好好好,若舞得好,朕重重有赏。”
风煊向严锋望过去,眉头微皱。
不是让他把人送回北疆么?
严锋眼神有些闪烁,躲开了风煊的视线,心虚又尴尬。
路山成坐在风煊旁边,低声道:“主子恕罪,小严子是把人送走来着,但这位说从来没进过皇宫,来京城一趟,若能入宫一次,便是回去也值了。所以小严子就把人带来了。”
风煊面无表情:“蠢货。”
昔日的北疆第一美人名不虚传,安知意歌舞双绝,舞起来腰似韧柳,歌起来声若春莺。
皇帝看得眉开眼笑,一叠声命美人前来,又亲自端起杯子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