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们开始哭哭啼啼说不干了。
曹大夫道:“你们要走,可以到我这里领批文,退还本月军饷,便可谴送回家。”
受尽苦楚的医女们立即在曹大夫的案前排起了长队。
谢陟厘:“!”
还有这等好事?
她悄摸摸地蹭到了队尾。
前面的医女皆欢欢喜喜地领到了批文,到了谢陟厘这里的时候,曹大夫却把章子一收:“你的我批不了。”
谢陟厘一愣:“……为什么?”
曹大夫看着她道:“出门右拐,往前十座营帐,再朝左拐,去中军大帐找大将军,知道么?”
谢陟厘伸出去的双手无力地收了回来:“……”
她要是有当面跟大将军辞职的勇气,还会留到今天吗?
“书看得怎样了?”曹大夫随口问,“以后医女的杂事先放一放,一切以医术为先。大将军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莫要辜负了大将军。”
谢陟厘只觉得这句句如刀,刀刀戳中心口槽,只得拖着两条腿回帐篷继续努力读书。
医女们几乎是忙不迭逃走的,帐篷顿时空了不少,但依然有几个心志坚毅的留了下来,比如傅鱼丽就是其中之一。
傅鱼丽那双春葱般的玉手被挑破了好几个血泡,如今被纱布包得萝卜似的,她原本是坐在床边沉思,见谢陟厘进来,忽然问道:“听说你原本是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