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煊:“……”
这才一会儿功夫,一人一马就能粘糊成这样……
“洗吧。”风煊把缰绳扔回去,“它喜欢洗澡。”
谢陟厘喜上眉梢,大声道:“是!”
刹那间,风煊的眼睛好像被闪了一下。
她好像做什么都是轻轻的,小小的,极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影子,不想惹任何人注意。动作小小的,笑容也小小的。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这样大声,看她笑得这样明亮。
他低了低头,在草地上坐下,看着谢陟厘重新挽起裤脚和衣袖,看着追光不时把水甩到她脸上,阳光把每一颗水珠都照得五彩晶莹。
严锋那个笨蛋。
哪个比较漂亮,真看不出来吗?
说笨蛋,笨蛋就来了。
严锋疾风一般冲了过来,跑得太急,弯腰扶着膝盖直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风煊淡淡瞧他一眼:“不去护送你的美人了?”
“她不要我送。”严锋好容易喘匀了气,“我就有件事想问问主子。”
“主子”二字,无论对路山成还是严锋来说,都是私底下的称呼。
这么一开口,就是不论上下之别,只提主仆之谊。
风煊想起那段冷宫般的少年时光,看着面前涨红了的面庞:“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