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当真是根本不在乎吃什么,所以才会下令和士兵一样吧。
据说正因为如此,三年来整个北疆的士兵都没有在伙食上被苛扣过,因为一旦苛扣,大将军立马就会知道。
路山成站在他旁边说个不休:“……小严子这回着实是犯浑了,他知道错了,他说是看在安姑娘一片痴心的份上才帮忙的,毕竟这种事情,咱们男人又不会吃亏不是?若安姑娘求的是旁的事,他准定不会答应的。主子,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他说他宁愿去辉山营养马也不愿回京城……”
兵士的通报声打断了路山成,谢陟厘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看到他十分不满的眼神。
安知意既然被送走了,严锋自然要受罚,但谢陟厘真没想到风煊的处罚是把他赶出北疆,着实吃了一惊。
幸好低着头,他们应该看不见。——毕竟这可不是她该听的事。
她先行了礼,把曹大夫的话带到,放下药酒就准备退下。
风煊却从沙盘中抬起了视线,问她:“你今日学得如何了?”
之前他一提这个,谢陟厘便要头疼。
但如今已经懂得他为何对她的学医进度如此上心,便理解了他的焦急,于是一五一十禀明进度。
风煊点点头:“为何医书才背了一半?还有什么不懂的?”
谢陟厘答道:“今天帮着医护营做了些药丸,耽搁了一点时间。”
风煊皱了一下眉头,谢陟厘想解释一下做药丸亦是学习的一种,但又恐这些学习于他的病状无益,他并不想接受这个理由,便只是道:“我……这就回去接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