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陟厘则是渴望风煊能拯救一下她,再这么鞠下去腰要受不了了。
但双方都没有在风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风煊依然是神情淡然,只向谢陟厘道:“你去忙吧,今后若是有人待你不敬,只管来回我。”
“谢、谢大将军。”
谢陟厘终于可以从无休止的鞠躬里解脱了。
真不愧是大将军,凭空捏造了一个“救命之恩”,就把她的身份定妥当了。
毕竟留一个救命恩人在身边,总比留一个“治隐疾的大夫”要好得多。
谢陟厘抱着医书准备离开,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中军大帐周围禁止跑马,除非是有八百里加急军报,因此风煊和和将领们都吃了一惊,迎出了帐外。
一匹马急奔到大帐前,被缰绳勒得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马背上的人滚鞍落地,在风煊面前直挺挺跪下,一头是汗:“主子!我不会离开您的!您要非要赶我走,不如用军棍打死我!”
赫然竟是严锋。
军令如山,严锋接了令便不得不出发,路山成和他说定了,一定会为他向风煊求情。
两人从少年时代就追随在风煊身边,在皇宫时陪那个沉默的少年皇子一起练功,来北疆后陪那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将军一起上阵杀敌,他们三个人一起陪伴彼此度过了生命中最为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两个人都不相信风煊真的会为这种小事赶他们走。
风煊当初被封大将军王之时,他们俩还花了大半年的俸禄,请到了云川城的花魁,送到风煊房中做贺礼,风煊只是将他们臭骂了一顿,命他们将花魁送回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