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成还想留下来照顾风煊,被孟泽一把拖走,一起去送客。
谢陟厘试图扶起风煊,风煊却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他又重又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奈何不了他,正发愁的时候,风煊忽然睁开了眼睛,推开她站了起来,从后门冲出帐外。
不一会儿,谢陟厘听到了呕吐声。
她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不过想想还是倒了一大杯热水送过去。
她刚起身,风煊便回来了,步履略有不稳,但眼神还算清明,接过她递来的水,“谢了。”
看起来应该是清醒的。
那么之前……是装醉?
风煊手脚像是还有些绵软,把自己摊在椅子里就不动了,只望着她。
帐内灯火明亮,分外静谧,他的目光也分外柔和,眸子里幽幽深深的,有什么她不了解的东西在闪烁。
谢陟厘给他看得有点慌张,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站着发呆,道:“我去唤亲兵来侍候您。”
她说着便走,风煊却拉住了她。
这一次,拉的不是袖子,是手。
指掌与指掌接触,肌肤与肌肤相叠,他手上的热度迅速传来,仿佛能直接渗进皮肤里去,谢陟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想挣脱,他却使了力气,谢陟厘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被扯得栽向他的怀里。
还好谢陟厘眼疾手快,在最后关头撑住了椅子的扶手,这才避免直接砸进他的怀中。
但她这么撑在风煊的上方,风煊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视线也懒洋洋的,手依然抓着她的手,没有松手的打算,目光异样地绵软,与平时大不相同。
谢陟厘完全给他搞懵了:“大、大将军,您现在是醒是醉啊?”
风煊微微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