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不归常年气血不足,所以肤色极白,又精心地养着,面皮嫩得能掐出水,至少玉无缺吻过的额心触感极好,想到此处,他再无法心如止水地伺候宽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屈指碰了碰鹤不归的脸颊。
冰的。
空知一僵:“?”
这是在干什么?
玉无缺只敢轻轻地摸一下就立时收回手,坐正身子,抬眸却见空知错愕的脸色,他尴尬地咳了下:“你替师尊宽衣吧,让他睡得舒服些,我去煎药。”
门外温度很低,凉风一吹,就把那阵脑热心躁的惊惶给按下去不少,玉无缺蹲在药炉边出神。
反思今夜的出格举动,算不算得上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可偷偷亲近心爱之人,属实变态,也确实让人上瘾。
要不是方才空知在屋里盯着,他不知道自己魔怔中会不会再去触碰一次温软的眉心,亦或他幻想中,会有芙蓉清香,浅淡粉色的薄唇。
越想越歪,玉无缺拿蒲扇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对鹤不归的心思恐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若是被对方知道,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不堪,背德忤逆,一扫帚赶出浮空殿呢?
那便只能按下不提,待试探过了,相处久了,如若鹤不归也能接受这种心意,再剖开同他讲也不迟。
话本里看来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以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可这婆妈扭捏的性子跟自己完全不相配。
玉无缺攥着蒲扇左思右想,「啪」一下又往脑门上拍去。
他才十七岁,一身本事,生得利落行事端正,是个坦坦荡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