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心中有鬼的是玉无缺自己,他撇着嘴道,“我没注意。”
“涂了的。”空知也坐下,捧着对他根本没用但他强烈要求也喝一碗的醒酒汤道,“我瞧得很清楚,很厚一层,除了脸,脖颈和手都涂了,但脖颈后头没抹匀,泛着青灰,血脉臌胀。”
玉无缺道:“难道是中毒?”
“不是中毒。”空知说,“我觉得更像是失血过多。”萧旗也说,他从屋子里出来浑身是血,也不住呕血。
鹤不归道:“花锦云修为不低,要掩饰多的是法子,易容,幻术,怎么都行,可如今已经到了要涂脂抹粉的地步,可见他也没了别的办法。”
玉无缺赶紧表现:“他有意提防,我们也不好查得太紧,方才去主殿用膳,我已悄悄放了狡兔傀儡,先看今夜是否有弟子失踪,其余守在花锦云闭关院落之外。”
“嗯,空知为人所知,有人盯着,便不要擅自行动。”鹤不归道,“我们也松泛些,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既然要松泛,不如玩几天?”玉无缺检查鹤不归的碗底,醒酒汤喝光了,他才道,“师尊,江陵那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来呢,咱们逛逛?”
空知高兴道:“我也想——”
玉无缺踩他一脚,他知趣地立时改口:“我也想睡了!”
玉无缺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和师尊去,你守着这里。”
空知委屈:“好,听师兄的。”
鹤不归也不想闷在四处有人盯梢的院子里,便答应下来:“去哪儿?”
玉无缺将人抓起来,牵回屋中:“先换衣服。”
一炷香后,两个打扮成寻常贵公子模样的人漫步在大街上。
鹤不归衣带飘飘,一身青绿,板正得像翠竹,头发散下来只插了一枚碧玉簪子,书卷气扑面而来,是江陵大街上最靓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