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忍笑半晌，似是想到什么，温声道，“程茹当时直接说，他怎么没有当场去世。”

“那倒也不必这么恶毒，直接诅咒人家死多不好啊。”夏黎萱不赞同地摇头，“还是活着比较好，这样就能亲眼见证自己是怎么倒台的，也知道为什么身边的人要离开他了。”

少女无辜地眨着眼睛，“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

苏琅实在没忍住笑出来，逗她，“你就是还在记恨他对你出手的事情。”

夏黎萱倒是很坦诚，“那不是当然的吗？我好好的在路上走着，突然被条跟我毫无关系的疯狗冲上来咬了一口，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狂犬病，也没办法反咬回去，还不允许我在背后咒咒他？”

这回功成名就系统都觉得很有道理，还转了转数据核心，觉得如果自己当初要是绑定了夏黎萱，说不定现在早就完成目标了。

哪怕是为了这点，之前为她帮忙控制网络的那些手续费，不要也罢。

不过系统深知自家宿主有多恋爱脑，因此深深地将这个想法埋藏进核心里，还特意拍了拍压实些，生怕会被宿主发现自己的不轨之心。

……

虽然苏琅已经拿到证据，但赵先生盘踞的势力，也不是说倒台就能直接倒台的。

就在他联合凌家以及之前积攒的人脉，开始趁赵先生疗伤之际下手时，网上针对夏黎萱的黑料事件也渐渐平息下来。

虽然不知道沈琳琳是如何和沈导说的，但沈导却在第三天就打来了电话，直接了当地道了歉。

一贯脾气温和看起来好欺负的沈导，这会儿显得有点压抑着怒气与失望，而后真诚地和她说着，没想到范依璇会变成这样子。

并为之前他的维护向夏黎萱道歉，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剧组，为此还让夏黎萱和其他人添了不少委屈。

想来是沈琳琳将那段录音给他听过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范依璇的生父听。

她看着沈琳琳发来的胜利表情，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声音柔软，“沈导没必要为这种事情道歉的，毕竟您也想象不到她会这么说。”

“我也是后来和琳琳聊天，突然说到了她和您认识的事情，发现范依璇和我说的身世，和琳琳说的有所出入，就有点奇怪拿出来对比了下，没想到……唉。”

她似是有些不理解地叹了口气，便听到那边沉重的呼吸声，于是又安抚他，“这不是您的错，沈导也别太在意了。我就是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说……”

她的语气带着点失落，“现在想想，可能是故意跟我和涟涟那么说的，唉，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她讨厌我到都要和我编造这种胡话了吧。”

“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当时没有录音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让您为难了。”

沈导原本正心情沉重，听到她的话顿时反过来安慰，“怎么会是你的问题，你录音也是有防范意识，我都听琳琳说了，你这么做是对的。”

“若不是因为你的录音，我和老范可能还被蒙在骨子里呢，现在反而应该要感谢你，否则到后面，范依璇还不知道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气哼哼道，“枉我之前还觉得小女孩不至于那么坏……真是，就是我瞎。”

那边还隐隐传来沈琳琳的憋笑声。

夏黎萱连忙又安慰他几句，将沈导膈应的心情顺下去后，才挂了电话，而后不由翘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