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

他着实没有想到蝙蝠侠会用这种方式来阴自己。

蝙蝠侠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药丸，在艾瑞克发现自己的一瞬间，就捏碎了这颗粉色的药丸。

粉色的尘埃瞬间进入两人的身体。

“你做了什么？”

艾瑞克看着忽然捏碎粉色药丸制造出粉尘的蝙蝠侠，向他问道。

“不用担心，艾瑞克，只是尘埃。”

蝙蝠侠语气低沉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语说出，艾瑞克立即感受到一阵头脑晕眩。

很明显，蝙蝠侠手里的这种东西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尽管他刚才完成突破，但依旧无法挡住这种东西。

它不会是寻常物品，应该是属于魔法之类的道具。

“你与恶魔做了交易？”

虽然被这种特殊的尘埃弄的头脑昏沉，但艾瑞克并没有立即昏迷，而是皱着眉头向蝙蝠侠问道：“为了对付我，你甚至与魔鬼共舞？”

“有些时候，我们都别无选择，如果让我选择一开始我所走的道路，那么我还是那个一开始不走极端道路的人，但随着一件件事态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一切都会开始朝着崩坏发展。”

蝙蝠侠冷冷的注视着艾瑞克说道：“与恶魔共舞不是结果，而是一种手段，舍弃了一切甚至是生命的我，已经对此没有太多顾虑。”

艾瑞克已经感觉到一股无可抗拒的精神力量，正在侵袭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依稀看到地狱之中的睡神，正向自己步行优雅而来。

睡神的强迫自己入梦的意志，正在侵蚀着他的精神。

艾瑞克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压制住这股冲动，松开蝙蝠侠。

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吸入尘埃的缘故，无法集聚起太多力量。

“你比我堕落的更加厉害，布鲁斯。”

艾瑞克注视着眼前一言不发的蝙蝠侠，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一只膝盖单膝跪下。

艾瑞克虽然拥有钢铁之躯，但现在却无法与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睡神的意志对抗，他半跪在地上，微微的低下头，右手抚住自己的心脏。

跳动速度逐渐减弱的心跳声音，传输到艾瑞克的手掌上，然后顺着他的感觉世界传输到大脑。

黑色的意识世界侵袭了他！

“就这样吧。”

看着单膝跪在地上，气息逐渐微弱的艾瑞克，蝙蝠侠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抖了抖自己的黑色斗篷，蝙蝠侠转过身来，注视着外面已经逐渐散开的黑云，语气沉重的对艾瑞克说道，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睡吧，艾瑞克。”

他犹豫了片刻，他转过身来，弯下腰，将手放在艾瑞克的脑袋上。

他确认艾瑞克已经完全陷入了昏睡。

心情复杂的他站起来，对已经听不到的艾瑞克说道：“在梦中，成为那个你本应该成为的人吧！”

“啪！啪！”

踩着正义协会的遍地残垣，蝙蝠侠向外面走去。

“别再回到这个噩梦一般的世界中来了。”

天际间已经起风，狂风吹拂着他的斗篷猎猎作响。

蝙蝠侠此时的心情异常沉重。

他并没有得胜的喜悦，只是满心的痛苦与悲凉。

这不会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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