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克拉克被爆头之后，向后飞了出去。

被爆头之后的克拉克，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目光严肃的他发射热视线，将缠住自己身体的黑色触手切断。

黑色的影子化作消散在空气中的烟雾，克拉克挣脱掉束缚之后，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远远看着自己的妹妹。

远处传来警车的呼啸，“b宪兵”们也正在向这边赶来，见事不可为的克拉克没有再强求，而是表情黯然的朝着蕾切尔看了一眼。

“我还会再回来的，蕾切尔，不只是为了你和妈妈，也是为了艾瑞克，我一定将他拉回到正常的道路上。”

朝着妹妹说完之后，克拉克立即发动自己的飞行能力，以超音速的速度离开这里。

看到克拉克离开以后，蕾切尔解除了自己的恶魔化状态，缓缓落到空中。

精神力和魔力的消耗，让她感到一阵晕眩的感觉。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蕾切尔看着远处闪烁着刺眼红光的警车，低声自语：“我我也能守护哥哥了！”

阿拉斯加州，艾瑞克与神奇女侠进入了所谓的临时流亡米国政府的基地，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看起来这些政府残余势力已经提前转移了。

站在大厅里，看着周围狼藉的模样，艾瑞克沉思了片刻，低下头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

滋！

他正看着这些被丢失的文件，屏幕上忽然发出一声噪音。

紧接着墙壁上悬挂的大屏幕出现雪花。

雪花消失之后，屏幕上出现一个艾瑞克想象不到的人。

蝙蝠侠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面对着艾瑞克和神奇女侠两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蝙蝠侠成米国政府的人了。”

艾瑞克对屏幕上的蝙蝠侠讥讽道。

“我和那些政客们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这里被他们放弃，所以我才可以黑进这里的系统和你对话。”

蝙蝠侠说道：“一般来说，我不希望忽然有人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艾瑞克，我更能理解你的痛苦。”

“是吗？”

艾瑞克冷笑了一声，“那么你在哪里，我父亲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做该做的事情。”

蝙蝠侠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必须住手，别再做你现在做的事情。”

“我必须住手别在做什么？别再拯救，让那些政客们肆无忌惮？别再让那些独裁者受到正义的制裁？”

艾瑞克了冷冷的问道。

“你这是在恐吓他们！”

“说的好！”

艾瑞克看着藏在另一头的蝙蝠侠，冷声说道：“他们就该被恐吓，他们就该被吓得心惊胆寒，不敢触发按钮；他们就该被吓得手足无措，不敢扣动扳机！

他们就该被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放手搏杀。”

艾瑞克的眼神里射出复杂的光，“如果你是我，你也会那么做，布鲁斯，如果你拥有我的力量。”

“不，我从不会为了私欲而去伤害别人，你杀了无数人！”

“我是杀了无数人！”

艾瑞克看着这个坚持着可笑底线的蝙蝠侠，“如果你让一个疯子或者精神病活下去，等于宣判了多少无辜者的死刑！布鲁斯，你比我杀了更多的人！”

“你可曾为此内疚？！你可曾为此自责？！”

蝙蝠侠：“”

面对着艾瑞克的指责，蝙蝠侠低下了头。

沉默了片刻的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胡子拉碴的的憔悴脸庞。

“是的，我会，每一次，我都会。”

布鲁斯第一次在艾瑞克面前露出真容，“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

“不，你不是！你只不过在尝试说服你自己，给你的义警寻找一个理由，你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这会让你忘记那个小巷的夜晚。”

艾瑞克缓缓伸出一只手，“一个人！如果杀死一个人，就能拯救千千万万的人，你会怎么做？你知道怎么算账，却一直不肯面对。”

“但是一个人的生死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凡事皆始于一，你可以为自己辩护，但一旦有了第一次，你就会一而再，再而三，你将无所顾忌，是非的界限也开始模糊。这就是我坚守着在你看来可笑底线的原因！我不是享受，不是麻痹自己，而是知道我们打开魔盒的后果。”

蝙蝠侠抬起头，对艾瑞克说道：“我理解你失去至亲的滋味，但那不应该成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痛恨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