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任馥贞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她硬是坚持了好几年,孟昭和心想难道自己还不能坚持这么几天吗?
江邢侧过脸,去看她。
如同她说话语气平平,她此刻神情也淡漠,但不出任何感情起伏。第一天的歇斯底里之后,她又变成了原本的孟昭和。
因为和衣而眠,孟昭和的被子只盖到胸口,两条胳膊露出外面。
江邢:“这话说的挺好,谁说的?”
他虚心请教了,上回塞缪尔·理查逊和塞缪尔·约翰逊没分清的丢人,他还记着呢。
“我说的。”说完,孟昭和抬手做了个握笔的姿势:“要签名吗?”
她语气里终于染上些笑意了,尤其是江邢还真把手掌伸过去了。干燥的掌心,一根手指划过掌纹,带起痒意。
江邢回忆了一下,没认出她写的是什么:“什么鬼画符?”
孟昭和卖关子,裹着被子重新背对他:“不要讲话了,我要睡觉了。”
他是个不能被卖关子的人,不得答案能好奇一个晚上抓心挠肺的睡不着。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孟昭和没有理睬,他只好伸手过去,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快点告诉我。”
孟昭和继续买了半天的关子,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好啊。”
江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好啊?”
孟昭和用脸蹭了蹭枕头,做出一副马上要入睡的状态:“我写的就是好啊。”
江邢回忆了一下手上残留的触感,好像的确是‘好啊’两个字。但怎么突然写‘好啊’呢?再想问孟昭和,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