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有淡淡的口红,有点晕染开了,它微微一动引得江邢有点口干,声音从轻启的双唇之间发出,只是她说话的声音不大,面前的烤盘上,一条水没有沥干的鱿鱼被上了烤网上。
白气在一瞬间像一块幕布一样将桌上的人分隔开,水落在木炭上发出的声音,盖住了她说话的声音。
江邢明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但下意识的将脸错过去,将耳朵贴过去。
孟昭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些呼出口的热气,落在他的耳周上:“江邢,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病?”
这话被她问出来,其实很像在问他‘你这么笨,是不是一种毛病’似得。
江邢有点不服:“就……不太能喝,应该不是病。”
孟昭和学着他的样子听他说完后,对着他凑过来的耳畔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听见她笑声,江邢没听完,就稍稍直起身子,手因为重心问题撑在她椅子边。孟昭和没想到他突然正过了脸,一时间,四目相对,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下去。
那副笑容直直的拓印进江邢的眼睛里,因为季琸的事情愁容满面了几天的人,终于还是变回来了。
落落大方,这才是孟昭和。
孟昭和能在他那双盯着自己看的眼睛里,看见她。
她在她棕色的瞳仁里,距离很近,只见他动了动嘴,孟昭和忘了侧耳去听,隐隐听见轻声的一句:“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你不帮我,你帮他们两个来损我?”
他说:“你说这是什么理?”
视线不移,就望着她,尾音上翘,带着疑惑的一声‘恩’,他问:“孟昭和,你说。”
这是件致命的事情,当一个人享受暧昧的过程,享受他随意的撩拨。当对他口中的歪理不是辩解而是悸动时候,爱意深根发芽,像春天里千万朵花骤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