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桦院离学校很近,孟昭和一路上还是问了他好几遍,需不需要她分担一点。
江邢用抱着一摞书,还能分出一只手帮她拉开单元门的举动告诉她——不需要。
那一摞书孟昭和让他先随便放在沙发上,她放了假就有时间大扫除一次了。
江邢照做了,将书随便溜放在沙发上,走去厨房倒了杯冰水,凉意顺着喉咙入腹,他渐渐意识到他毕业了。
没有高考的压力,也就没有毕业时候不一样的青春结束的强烈感觉。
他们甚至还没有毕业证。
端着那杯水,江邢走去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柔软的沙发触及即弹,连带着摞在旁边的书突然倒了,有几本倒了江邢身上。
动静传来的时候孟昭和在阳台上收衣服,还不忘提醒他:“明天毕业日学校要求穿校服,你别忘了。”
“知道了。”江邢把倒下的书和资料全部重新在摞起来。
随便拎起一叠资料,虽然和资料上的字互相不认识,但江邢还是知道,那大概率是孟昭和的之前竞赛的资料。
他没有拿好,只捏着最上面几张纸,突然一张照片从资料纸中间飘了出来,落在了另一份资料上。
照片是孟昭和辩论赛时候帮他系领带的照片。
孟昭和从阳台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
心跳像是一辆车被踩到底的油门,轰鸣声的引擎声只存在她自己的脑海里。心脏有种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感觉,大象在她心头迁徙,角马群带去漫天尘土,兵荒马乱中孟昭和还能装出一副淡然模样。
别扭的从旁边走过,仿佛没把这放在心上:“照片是辩论赛那天拍的。照相的人后来把照片给我了,我就随手夹在资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