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高兴的时若听着这番话愣了片刻,同时也想起了玉浆果中毒症状,确实是会出现红痕。

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吃玉浆果,那果子虽然毒性不强可也没到能吃的地步。

满是疑惑之际看到了掉落在地面的书籍,上头记录着许多的毒草,俨然是一本毒谱。

这人不会是在试吃确定是不是毒谱上的草吧,有这么傻吗?

想到这儿,他再次看向了庄容,见这人对着湖面轻抚着颈项,可不就是一副傻子的模样嘛。

知晓不是什么奇怪的人留下,时若觉得心里头那股子郁气全数消散了,这才缓步走到了庄容的边上。

他见庄容还在抚着颈项上的红痕,低着声道:“玉浆果的痕迹要两个时辰后才会消散。”

“两个时辰?”庄容听着侧过了头,一脸的诧异,又道:“要这么久?书上不是说一个时辰就消失了吗?难道是写错了吗?”说着去捡落在脚边的毒谱。

低身之际却瞧见时若的衣摆处竟是染着一片极深的血迹,隐隐还能嗅到血腥味。

他看着那儿的血迹伸手抚了上去,指尖还未碰到却抬起了头:“你受伤了吗?”眼中染着一抹担忧。

“恩?”时若听闻低下了头,入眼便是庄容白皙俊美的面容,接着才将目光放在了衣摆处,那儿果真是有一滩血迹。

不过这血迹是谁的他可是清楚的很,必定是杀郭然几人时不小心留下的。

意识到这儿,他后退了一些,竟是不想让眼前的人知晓自己是刚杀了人过来,想了一会儿才随意扯了个幌子道:“方才在后坡那儿摔了,想必是那时候留下的。”说着还怕这人会发现,侧眸错开了庄容的目光。

只是为何不想让这人知道他却是不清楚了,兴许是觉得自家师兄傻乎乎的,又常年留在仙门内,就像一朵不染淤泥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