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苏一听先是愣了,不过很快他就回了神,道:“还未到一百年,有什么事要问吗?”

“是有个问题。”时若说着又丢了一味药入丹炉,接着才搬了庄容经常坐的小矮凳到了陆苏的跟前,道:“你知道白君仙师的事吗?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庄容的样子全然不像只有一个迷症那般轻松,那一日碧浅仙子的话还历历在耳,除了迷症外应该还有别的。

就是不知道还得了什么,脉象也根本看不出来。

意识到这儿,他也只得问问这个进来约莫有一百年的陆苏了。

陆苏看着人坐过来,本是想回话,可入眼就瞧见了时若颈项上那一个个深邃的血痕,愣了好一会儿。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人昨日不是去寻东西,而是同别人做了什么事。

“咳——”他轻咳了一声,掩去了眼中的尴尬。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指尖抚上了颈项,想起庄容在上头留下的痕迹,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毫不在意的出了声:“怎么了?”

“没事没事。”陆苏轻轻地摇了摇头,面色也红了一些,不过很快他就稳下了,这才道:“其实对仙师我也不太了解,只听说仙师极少离开云鹤峰,门内更是为了仙师定了一条不准唤他师兄的规矩,所以我们这些弟子也只是唤仙师,听以前的师兄们说好似是因为仙师染了心魔。”

心魔?

是因为师尊的死染了心魔?

所以昨日不是因为迷症,而是因为心魔吗?

意识到这儿,时若低下了头,眼里染上了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