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攥着衣裳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就好似他不攥紧就再也见不到时若了一般,凤眸中布满了委屈。

时若一见知晓这人是又开始糊涂了,也就未多想,而是伸手指了指大开的殿门,才道:“师兄莫慌,弟子只是去关门,哪儿也不去。”

他到是不知道,庄容在没有犯迷症的时候竟也是这般的黏人,虽然精神还是有些不太对,但比起犯迷症时要清醒很多。

这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日日夜夜,无论自己去哪里这人都要跟着,除了自己叛门的那段时间。

这般想着,他动了动身子,准备去关门。

可庄容就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他起身也跟着起身,攥着衣裳就是不肯松手。

时若见了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就任由这人跟着自己了,直到关了殿门才又将人领着回了床榻上。

他瞧了瞧昏暗的寝殿,接着又看向了庄容,道:“师兄你先睡会儿,弟子就在边上。”

“不想睡。”庄容坐在床沿边上,轻摇了摇头,抗拒着睡觉。

哪怕现在他真的疲倦的厉害,他也不愿去睡,因为他害怕自己一睡着时若又会去寻轻冉君,害怕他们成双成对的走在一起。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睡,就这么睁着一双染满忧色的凤眸盯着时若。

至于被担心被害怕的时若却是一点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只当这人是在闹脾气,无奈地出了声:“师兄你的精神太差了,睡一觉能好些,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