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才慌忙掀了被褥,看着还在叫唤的时若出了声:“师弟你这又是何苦,是伤着哪儿了,可还疼?”边说边扶着时若的脸庞细瞧着,就好似要在上头瞧出痕迹来一般。

只是他瞧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瞧见,到是瞧见了时若挂在脸上的浅笑,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忽悠了。

本还带着担忧的神色也在刹那间染上了恼意,直接将人给推开了,恼着声道:“你!”可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着了,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接不下去了,最后也只得侧身继续躲回去。

时若见状哪里会让他回去,这好不容易给骗出来了,可不能再回壳里了。

他算是清楚了,自家这个傻师兄就爱躲在自己的壳里胡思乱想,一件普通事到他心里就成了大事。

不过就是咬了耳朵,自己可是将师兄全身上下都给咬遍了,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还有些高兴,兴许师兄这是对自己动心了呢。

这般想着,他伸着手将背过去的人抱入了怀中,低眸靠在了他的肩头,浅笑着道:“师兄别生气了,弟子知道错了,别气了,好不好,恩?”说着又往他的颈项边上贴了一些,亲昵的同他嘶磨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庄容并未将话说完,可眼底的苦涩却是缓缓溢了出来,只不过这会儿背靠在时若的怀中,所以并未被瞧见罢了。

只是这抹苦涩虽然并没有被瞧见,可时若从他的话音中却听了出来,指尖抚上了他的肩头细细地轻揉了片刻,才道:“师兄既然没有生弟子的气,那为何要躲着弟子,是因为方才的事吗?”说着轻嗅了嗅他颈项边上的香味儿,很是舒心。

“方才的事......”庄容听到他提起了方才的事,面色又苍白了起来,好半天后才低下了头用着暗哑的声音道:“是不是很恶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