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他还猜不出外头的人是谁,那么此时他却是认出来了,可不就是白日里才见着的玉文博玉师兄嘛。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玉文博为何三更半夜来了这儿。

也在这时,屋外的人又传来了声音,这回话音中还染上了一丝担忧,只听他说:“庄师弟我知晓你在里边儿,你若不愿出来便不出来吧,外头下着雨别把你身子又给闹不妥了才好。”

他说着回身站在了屋檐下,瞧着云中的桃树叹了一声气,这才又去看紧闭的屋门,道:“我知道你在闹,白日里见你也没个动静还以为你都忘了,却不曾想还记着,那话也只是水云师叔气恼所言,师弟还是莫要在意才是。”

这话才落他就听到屋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听着好似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知晓自己的话里边的人听进去了,他又走到了门边上,伸手想要去推门。

可这手在门前停顿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究是没有去推而是又收了回来,低声道:“师弟这又是何苦呢,当初他这般厌弃你甚至还羞辱你,你又何必对他执着这么久,两百年了你也该放下了才是。”说着又是一声叹气。

而他的这一声叹气屋中的时若也是听了个清楚,他看着屋门皱了眉,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自己是厌弃过庄容,但是自己什么时候羞辱过他,顶多就是凶过几回,但也不至于用到羞辱才是。

玉文博说的人是自己吗?

满是不解之下他低下了头看向了怀中的人,见庄容蜷缩着倚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不由得想要将人唤醒,问问这玉文博说的是谁。

但终究是不舍得,抱着人坐在了一侧的软榻上同时将脚边的玉瓶子踢了出去,算是再次回应了玉文博的话。

他本是不想理会,可玉文博笃定了庄容就在屋中,若是不给点动静怕是会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