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好似一点儿也没感觉,反而是笑着抚上了庄容紧闭的凤眸,轻轻抚摸着,“不是说要去摘莲花吗?我们现在去摘,好不好?”边说边往他的身侧又挪动些,直到能够瞧清他的面容才停下。

“师兄是困了吗?”他看着仍是没有动静的人再次出了声,只是这一回话音中染上了哭腔,眼底的疼意也渐渐涌了出来,又道:“我们去摘莲花好不好,摘好多好多,摘一船好不好?”

他以为庄容会同以前一样只是睡着了,在听到自己唤他时会高兴地醒来同自己说话,哪怕醒来的是没有记忆的那个。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能等来,庄容还是安静的躺在那儿,甚至连一丝暖意都感觉不到。

心尖的疼意也随着指尖下的冰冷越发的深邃,好似要将他完全撕开一般,疼得他不知道该如何宣泄不知道该如何压制,最后全数化为了血水涌出了喉间,吐在了庄容青色的衣衫上。

“血......”他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惊恐不已,可下一刻却又笑了起来,笑着将人搂在了怀中,低喃着道:“师兄,我马上就来陪你了,你在路上等等我,我很快就来寻你,好吗?”说着低眸靠在了他的额间,亲昵的同他嘶磨着。

他抱着人在软榻边坐了一会儿,哄着庄容就如同平日里哄着他睡觉一样,浅浅地笑声伴随着哭声缓缓而来。

但哭声也只持续了片刻就散了,他笑着吻了吻庄容苍白的唇角,看着血水染了上去,漂亮的令他欢喜。

他笑着又将人往怀中搂了些,这才低喃着道:“我们回家了,师尊在等我们,他说给你备了暖茶摆了棋,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话音随着清雨缓缓落下,他抱着人从软榻上起了身,撑着本就虚弱的身子朝着药阁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