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看着这一幕知晓这是昏厥过去了,心都不由得揪了起来,眼底的疼痛也随之涌了出来。

他现在取的是庄容的舌尖血,本就是要受蚀骨之痛,这会儿自己还取这么多,哪里受得住。

可他别无选择,若不用舌尖血就要用心头血,如此比较之下他只能选择舌尖血,因为心头血会要他的命。

终于在最后一滴血水落在玉莲笛上时,原本玉色的弟子被完全染红,笛身上的莲花染着血水散发着妖艳的红光,令人骇然。

待片刻后,这些染在玉莲笛上的血水却又一点点散去,全数被玉莲笛吸收,最后再次变回了原来的玉色模样。

知晓这是成了,他将这笛子丢到了边上,这才将趴在床面上没了声息的人给抱了起来。

瞧着他苍白的面色心疼的在他的额间落了一吻,指尖也缓缓抚上了他早已被血水染红的唇瓣,低低地道:“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害怕,他出声时话音中都带着颤音,眼中的疼意也不断地溢出来。

明明就看不得这个人受伤,可最后伤他的却是自己。

他抱着已然昏厥的人靠在了怀中,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哑着声道:“对不起师兄,等回了云中我们就去摘莲花,以后再也不入世了,再也不入世了。”

低低的话音不断地在屋中回荡着,无一不是在对着这个最欢喜的人说着歉意的话。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屋的寂静,寂静了然。

待片刻后,他才抱着人清洗血迹上药,直到深夜才搂着睡在了软塌上。

床榻上仍是有残留的血迹,怕也是清理不干净,暂时也只能歇在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