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竹苑内。

眼下只有将庄容送回云中,只有到了云中他才能安心入九宫,不然他怕中途会生出什么事端。

屋里边儿有些寂静,静的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竹榻上,方才还昏睡不醒的人此时就蜷缩着坐在上头,双手抱着膝盖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出着神。

时若入屋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看着那人浑身上下染着忧色,下意识轻叹了一声气。

他没有出声而是缓步到了床榻边上,指尖缓缓抚上了他散落在身侧的青丝,低声道:“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喊着累,现在又不累了?”说着还低低地轻应了一声。

庄容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眼底的忧色也随之溢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出声可喉咙中好似被压了石头一般,竟是半句话都没有。

这也使得他眼底的忧色愈发的重,轻抿着唇很是不知所措。

时若瞧着如此很是无奈,若可以他也想带着庄容进去,可他不能,只有不进九宫才不会生出事端来。

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安抚着道:“听话些,好吗?”说着还轻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他的一声轻叹,庄容眼底的无措愈发深了,片刻后才挪着身子爬到了时若的怀中,搂着他的肩头很是委屈。

“方才不是都说好了嘛,你先回去搬了竹林,等我回去再挖池塘,是不是?”时若搂着他的身子轻轻地抚着,可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下意识低笑了一声,道:“我怎么感觉我才是师兄,你是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