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晗熙有些心疼,沈飞毫无疑问是爱维桢的,却病态地把她当作一件珍贵悦目的小物品般捧着,半点没想过让她坚强或是成长起来。然而心疼之余,内心深处偏又觉得这样心智纯稚,似菟丝子般柔弱离不得人的维桢出奇地叫他魂颠梦倒,无法自拔,彷佛那具香娇玉嫩的少女身子里住了个懵懂天真,可随意摆弄的小童,这样的违和感,有种邪异的魅力,令他瞳孔紧缩了一瞬。

蒋晗熙潜意识里认同了沈飞的作为,默不作声,只安坐一旁。

沈飞情深意笃地抱着维桢哄:“桢桢,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永远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毕竟当时冲进去的只有我一个。”

他把维桢埋在自己胸膛的脸捧起来亲了亲,“不过暂时是无法回家的了。医生叮嘱过至少要静养两、三个月,寒假赶不及回去了。万一伤口复发,伯父伯母瞧出端倪来,谁知道会伤心失望成什么样子呢。宝宝,你说是不是?”

维桢犹如惊弓之鸟,沈飞说什么就应什么。沈飞解决了燃眉之困,维桢又服服帖帖,喜之不尽地笑道:“好孩子,这就对了,老公真稀罕你。”

维桢心灰意懒,喃喃道:“寒假不回家,爸爸妈妈问起怎么办?马上就是期末考试,缺席的话老师要生气的罢,就算能补考,也够丢人现眼的。”

“学分是小事一桩,大不了我让你们学院专门为你安排小课题项目替代各科期末考试。至于你家里,我会交代大使馆将密函致与西萨克瑟亲王府,只说你受星盗劫持,幸好无恙救返,但受了惊吓,短时间内不敢作太空穿梭旅行。”话说严重了,沈飞担心人家爹妈加叔叔找上门来。

维桢不愿意对父母撒谎,加上她最近异常挂念二人,心内郁结不乐,病恹恹地窝在沈飞怀里一言不发。

沈飞一下一下地帮维桢顺着背。他再怜惜维桢,也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沈飞……”维桢吞吞吐吐地小声叫他。

沈飞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问:“怎么了?”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不由笑起来,“宝贝儿,别怕我呀,我刚刚是担心你才会动气的,不是存心要吓唬你。”

维桢道:“我可不可以不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