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

汤一介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哟, 帝都人啊,过来玩呐?”

“来看个朋友。”

在女人登记的时候, 汤一介忍不住问道:“我看对面有个孤儿院,有不少年头了吧?”

“反正我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怎么着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那里面最大的小孩多大了啊?”汤一介假装随意问道。

“以前有几个姑娘小子被领养走了,后面最大的, 今年有20岁了吧, 那孩子可争气, 当年高考是咱们市的状元,人又孝顺,长得又漂亮,哪个说起来不得竖个这个?”女人竖了个大拇指。

汤一介一听就觉得她说的是傅容,看到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赞赏时,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女人唰唰登记好,收了钱,拿出了一枚钥匙塞给汤一介:“二楼,208,最里头那间。”

汤一介看着手上生锈的钥匙,问道:“没有房卡吗?”

女人一听就笑了:“小伙子,我们这店就是自家楼房改造的,哪有那么多高级东西哦!”

汤一介不说了,背着包上楼。楼梯是木板的,一踩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汤一介总有种这木板楼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的感觉,忙加快了脚步上楼。

整个楼道里都有一股淡淡的腐败味道,夹杂着说不上来的异味。

走到208房间前,汤一介拿着钥匙一开门,就觉得一股潮意扑面而来。

此时恰好是南方梅雨季的末尾,墙角处不少地方都长了霉,摸摸床垫,也是有点潮的感觉。

汤一介从小在帝都长大,帝都干燥的很,从没有过这种被子床单潮乎乎的体验。并且这被褥床单不是酒店那种每日更换的,一看就是家里自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