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悠然宁静,水流潺潺,树影婆娑,好一个方外之地啊。
大约走了一刻钟,慕容鱼随着那小沙弥来到了一处禅房。
慕容鱼站在门外,禅房内传来爽朗的声音“来人请进来吧”
慕容鱼闻言,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盘腿坐着一僧人,年岁不小,留着白白的胡须,脸上虽布满皱纹,但两眼有神,透着一股子清明之气。
“慕容鱼见过大师!”慕容鱼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
“嗯,你认识吴庸?”那大师开口问道。
慕容鱼看了一下四周,似有难言之隐。
大师见状,马上会意说道“施主但说无妨,此处没有老衲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慕容鱼闻言才安下心来,将自己和秦朗拜访吴庸被拒,到深夜再次造访,发现吴庸遇害,接下来秦朗入狱,发现画卷,最后来到此处,一一告知了大师。
那大师闻言,明显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说道“想不到,吴庸还是遇害了”
“不知吴庸先生可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您?又究竟为何竟遭此劫难?”慕容鱼接着问道。
“老衲法号圆空,与吴庸是莫逆之交,吴庸自来到江淮府任教諭后,时常到千隐寺与老衲说禅下棋,时间一久,我等二人便相互引为知己!”
圆空大师娓娓道来“直到有一日,吴庸气愤异常的来到寺中,老衲问其原因,他先不肯说,最后在老衲一再要求下,他才告诉老衲。”
慕容鱼聚精会神地听着。
“原来是他发现了江淮府知府萧镇贪污税粮的不法之事,吴庸一向嫉恶如仇,发现如此奸逆之事,怎能不气愤,他当晚便写了奏折发往中书省,也许是萧镇也发现了异常,在那以后便常常有人在吴庸回府的路上尾随,到最后更是时常有人将鸡血狗血泼到吴府大门上,买菜的下人也时常遭到恐吓,吴庸明白,这一切定是萧镇搞得鬼!”
“接下来,吴庸知道萧镇必不会容下自己,便在一日将一账簿交予老衲,要老衲妥善保管,希望有朝一日能面呈中书,老衲见其神色凝重,便叫他留在寺中,不要下山了,可他却说,不想连累寺院,只要我妥善保管账册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