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念俱灰地跪在程有前的身前，眼神无神地望着眼前的虚空，“

你骗了我。”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是爸爸无能，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住你们。”他清楚地记得，在那寒冷的夜里，他丢下程绿，组织大家悄悄离开，理由是他儿子已经有怀疑了，他们得赶紧离开，不能带程绿一起走，可谁知，被人拦了下来。

之后，他用程绿作为人质留在这里，以为可以为他们争取多一点时间，可惜，不到一个晚上......他的这一生过得总是那么不如意。

忽然，程有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程绿离开，“你快走，尤莱亚过来了，你快走！”

程有前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声音那么大，程绿的胸口几乎都感到了震动，他本想大喊，可却是气若游丝地叫了一声：“爸。”

程有前忽然笑了，“我儿子比我这个老子厉害。”他突然又变得严厉起来，“你快走！快走！”

“就这么不欢迎我？”尤莱亚笑道，“程有前啊程有前，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良知，告诉自己的儿子实情，可这你以为是救他吗？这是提前了他去死的时间。”

程绿赶紧挡在程有前的前面，尤莱亚突然一挥手，刹那间，程绿就砸向了另一边，他丝毫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程有前顿时睁大了眼睛，他用尽全力在地上爬着，“儿子......”

程绿刚从地上爬起来，尤莱亚像章鱼一样的触手立即掐住程绿的脖子，将程绿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说了，你这是提前了他死亡的时间。”

程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不断挣扎，想掰开尤莱亚的触手。他看向程有前，程有前也看着他。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就像这中间的距离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