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姐”四娃小手紧紧抓住怀里的鸡毛毽子,扭头就往庖厨跑,说出口的道谢微不可闻。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夜里,罗四娃将鸡毛毽子放在自己的衣服下面,醒来能第一眼看到。
“大家都有的毽子,你怎么这么宝贝?”五娃悄声问。
四娃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懂啥,谁都有就对了,要是只他有别人没有,那大姐这样肯定不对,但是!这个是先给他的,那就意义不一样!
明明当时他们都在大姐面前,可是她谁也没给,偏偏喊了在厨房的他,这是什么?这就是地位,这就是大姐在意他的证明。
哼,他罗五娃永远也不明白这种复杂的情感。
啧,五娃无趣地扭过头,他真不耐烦看到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做出这样愚蠢的表情。
又是一个大晴天,罗蔓将屋里的被子拿到太阳底下曝晒。
四娃和五娃在比赛踢毽子,空中飞跃翻转的羽毛像一个绮丽的梦。
陈阿婆抱着几件衣服过来了,看到几个孩子热的满头大汗,笑着说:“瞧瞧,还是男孩精力足。阿蔓,你来。我找了几件旧衣服,这两天给改了改,你看看他们几个小子能不能穿?”
罗蔓接过衣服,一件一件看过去。说是旧衣,但是衣服上的补丁比起姐弟几个身上穿的要少太多了,针脚细密,给六娃的那件摸起来极为柔软,外褂胸前还绣了可爱的虎头。
其用心程度可见一般。
“阿婆,这个小虎头是你绣的?真好看,虎奴快来,看阿婆给你的新衣服多好看。”罗蔓当即把虎奴喊过来,衣服比着身上试试。
六娃不看哥哥们踢毽子了。跑了过来。
他也看到衣服上的小虎头,指着说;“老虎,嗷呜~”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模仿逗笑了罗蔓和陈阿婆。
陈阿婆摸了摸六娃的头发说:“托了六娃的福,我的身体好了,这不赶快过来看看你们姐弟。”
上次的药丸已经彻底治愈了陈阿婆的身体,对罗蔓的手段更是讳莫如深,想起姐弟几个自幼丧母,嫡亲的大伯母又是个心狠的,穿的的小叫花子有什么区别,就把家里的衣服找出来裁了,做成罗蔓姐弟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