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会来,时慕依旧懒散地靠在铁笼子上,月白云纹锦袍让他如同月下仙人一般,头发只是松松地绑起来,脸色比前几日好看不少。
“忙完了?有什么发现?”时慕直接问。
陆盛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是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也是平日里送餐人看着时慕吃饭坐的地方。
平日里时慕的吃食要么是由梅莺送过来,要么就是陆盛送过来,丰全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再进到这个屋子里。
时慕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就是来的路上他也是被困在笼子里,外面葛布盖着又塞进马车里,真是难为丰全这么费尽心机。
时慕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两个人的表情都没什么破绽。”陆盛将今天谈话的内容说给时慕听。
时慕听后沉思一会,笑着对陆盛说:“你这是一叶障目了。人的表情会骗人,反应也会骗人,唯有事情的动机起因不会骗人,这件事绝对跟他们有关。
瞧,又是这么巧合,那只信鸽就被他们打下来了,我早说过那么胖一只鸽子谁看到都会发现不对劲的,看到信的他们伪造了一封据说天衣无缝的信,那么这封天衣无缝的信件又是谁伪造的呢,一个村姑,十三岁的女孩?她哪里学来的本事?
当所有的不对劲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那恰恰就是我们要找的答案。
我更倾向于这件是罗蔓做的,原因有三,其一是因为梅莺,这个她弟弟的好朋友,那天我观察过了,她的弟弟应该是有些自闭沉默的,为了她弟弟罗蔓也会选择干涉这件事,更不必说听到丰全对孩子下手之后她的表情可是变得很不好看,最后的原因大概就是那只信鸽,乍然看到丰全还有剩余的不明势力,为了保全自身和弟弟们,她罗蔓肯定会出手。
就是不知道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也无所谓了,知道是她就好,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可不是一个喜欢探索别人秘密的人。”
时慕说完心里明明好奇的跟猫抓一样,以他二十多年的经验竟然看不透一个女孩的把戏。
“你先把你眼里的好奇收起来再说这句话还可信些,你明明恨不得把她抓过来拷问清楚。”陆盛毫不客气的打趣道。
时慕还真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摇摇头对陆盛说:“你说的这个方法行不通,她看起来伪装的真跟一个普通的村女一样,但是她的眼神和气质都不是这么说的,只要有人敢碰她一下,那这个人就要付出代价了,比如丰全。我可不想有一天睡醒也见一条蛇啊老鼠啊跑到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