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一脸为难,“难为你了,我可以从旁照看,但是没办法一直放在身边照顾。”
时慕淡淡一笑,若不是陆红荷,陆盛也不用这么为难。
“不怕你笑话,我妹妹嫉妒心强,平日梅莺多在你身边她不会想些别的,若是日后就留在我家,红荷她……”陆盛说不下去了,承认自己妹妹人品糟糕,实在是让人痛心的一件事。
时慕不在意地说:“千人千面,你是她哥哥,没必要为这点事刺激她,梅莺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了这么多话,你不是还想去帮助齐永富一家,让陆婶子带点可用的药材悄悄去看看吧,那个叫齐环的少年我看他比较可用,心思虽不够沉稳,但心思良善,若是日后你有需要,完全可以让他来助你。”
陆盛点头,将齐环这个人记下了,就去了庖厨给陆母说了这件事,陆母一脸温柔笑意,对于陆盛的要求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在时慕的视角里,庖厨的窗户露出陆红荷半截黏腻的发顶,眼睛虽然还在白板上,耳朵却支起来听和母亲说些什么。
大约是猜到一二,眼里闪过愤色。
时慕收回视线,心下叹息,陆盛如此优秀的一个人物,若不是被母亲妹妹牵连,又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年他明明可以跟随他的老师周游虞国,却因为放心不下家人而留在定阳县。
老师虽然没有收他的束脩但是读书习字的开销从来不是简单的一个束脩就能减轻的,即使他家有薄资,但是一家三口没有别的进项,光靠田地里的产出这些年下来早就不剩什么了。
等陆盛长大些来料理家里的产业才发现父亲留下的早就败光了,母亲妹妹的金银玉饰,华服彩裘看的他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