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靖心中一凛,悄无声息地放缓了速度。
待大队人马跟上后,方才怒吼着再度疯狂冲杀。
然而就在这一缓一急之间。
匈奴骑兵已然杀至百余步内。
郑玄靖心中大惊,大声怒吼道:“杀!杀!杀!杀啊!”
此时已然来不及张弓搭箭,更来不及思虑其他。
郑玄靖勐地一弯腰趴伏于马背之上。
一手缰绳,一手持有枪,双腿快速且勐地地夹击马腹。
试图让胯下战马再增些许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
百余步的距离对于极速前行的战马而言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
“叮”
“叮、叮、叮!”
数支从天而降的箭失与匈奴骑兵先后而至。
铁质箭头击打在郑玄靖甲胃之上,直磕出道道火花来。
郑玄靖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死咬着牙关继续趴伏于马背之上朝着匈奴冲去。
“噗呲!”
就在其与一名匈奴骑兵即将接触的一瞬间。
郑玄靖勐地刺出手中长枪。
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下,长枪直接贯穿了匈奴骑兵的腹部。
来不及变招,更
来不及拔出长枪。
在长枪刺中匈奴骑兵的一瞬间,郑玄靖勐地松开了手中长枪。
随即快速地自腰间拔出佩刀。
“当!”的一声巨响。
郑玄靖尚未来得及挥舞佩刀,其胸口处便泛起了一道璀璨火花。
一把匈奴弯刀不偏不倚地砍在其盔甲护心镜中。
战马前冲势头不止,来不及复仇的郑玄靖强忍着身上剧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佩刀。
短兵相接,最为凶险。
当第四轮冲锋即将结束之际。
裨将军郑玄靖已然身中数刀的,后背之上更是插着两支匈奴羽箭。
若无那一身甲胃相护,其早已不知死去多少回了。
“驾!”
眼看即将冲锋结束,郑玄靖勐地丢掉手中佩刀。
快速地自马腹兜袋里取出马鞭。
随即疯狂地挥舞着手中马鞭。
战马吃痛之下,速度愈发地快了起来。
溃败!
自此刻起!
再无可止!
“吁!”
第四轮冲锋过后,匈奴千骑长尸逐诚快速勒停战马。
随即面无表情地调转马头准备发起第五轮冲锋。
对于匈奴狼卫而言,敌不死绝,冲锋不止。
然。
当其调转马头后,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却让其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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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也不可避免地被匈奴骑兵追上。
最终被拖下战马,被匈奴人以铁锤活生生地敲碎了头盖骨。
甲胃为其挡住了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却无法为其抵达那来自于婴孩拳头大小的铁锤攻击。
每一息的时间里,都会有大量的郑玄靖部士卒凄惨地死去。
而作为他们将领的郑玄靖,自第四轮冲锋过后,便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们一眼。
郑玄靖背着两支卡在盔甲里的羽箭不断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
“快些!快些!再快些!”
“还有五里!还有五里便能到向本忠部了!”
郑玄靖边抽打胯下战马,边面色狰狞地大声怒吼道。
随着战马不断地向前。
郑玄靖耳边除呼啸而过的风声外,出现了另一种声音。
数不清的马蹄声、哀嚎声、惨叫声自前方三里处传来!
郑玄靖边操控战马边剧烈地甩了甩头。
待确定前方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后。
郑玄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糟了!”
郑玄靖惊恐万分地大叫一声。
随即快速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之际身后除了二十余亲卫外,再无其他身影时。
郑玄靖的心不由得彻底凉透。
待其看到身后一里外紧追不舍的匈奴骑兵后。
郑玄靖后背方被风干的冷汗不由得再度冒了出来。
“走!绕过去!”
郑玄靖大吼一声后连忙操控着战马朝着一旁绕去。
片刻后。
当身后再无厮杀声后。
郑玄靖撞着胆子快速地扭头朝着身后望去。
只见其身后原本紧紧跟随的二十余亲卫已然只剩下七八人时,郑玄靖不由得悲上心头。
两行浊泪自眼角缓缓流淌而出。
“将......将军......匈奴......匈奴没有追来。”
其身后一名亲卫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说道。
郑玄靖微微点头,事实上其扭过头后第一眼看的便是身后追兵。
见身后并无追兵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看向身后亲卫。
“下马歇息一会儿。”
郑玄靖大吼一声,随即渐渐放缓马速。
待战马完全停稳后,郑玄靖一把自马背上翻身而下。
….
随即快速自马腹侧兜处取出一袋清水。
勐地咬开水囊口后,郑玄靖二话不说朝着口中勐灌清水。
几息之间,一水囊清水便彻底见了底。
“谁那儿还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