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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潮生朝凌一弦的方向拽过椅子,他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年轻:“我还在想着,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在呢。”

凌一弦皱眉:“你脸怎么了?”

“什么,我在你眼里居然还有脸?”莫潮生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非常真心实意地反问道,“我的脸不是早就被你丢干净了吗?”

凌一弦今天没心情跟他打嘴仗:“你脸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一点小失误罢了。”

莫潮生才反应过来,轻描淡写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在他脸上,正横着一道非常新鲜、深可见骨的刀伤。

这对兄妹……师徒……父女,或者说,祖孙二人四目相对,在对视了大概二十秒钟后,凌一弦终于问出第二个问题。

“江自流呢?”

“那个跟你一起被埋在底下,本家功夫是金钟罩的男孩?”莫潮生想了想,“他伤势比你轻很多,已经能坐着轮椅满地跑了。”

“葛老呢?”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么,他是你在外面新认识的前辈?”莫潮生摇摇头,“你节哀顺变吧。”

“那……明秋惊呢?”

莫潮生终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要问。相比之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一得知葛老的死讯,凌一弦当即心乱如麻。

再加上莫潮生并未回答她关于明秋惊的消息,凌一弦的情绪就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