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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刑天持干戚而舞,因无头故,以乳为目,以脐为口。

那么,明秋惊就很想知道:刑天是用什么代替耳朵,又是怎么敏锐地听见凌一弦的传音,和他握上凌一弦小手的动静呢?

思来想去,明秋惊觉得,刑天找补的耳朵,大概就只能是他那对儿多管闲事、扑闪得特别勤快的胳肢窝了。

另一边,成功施展妙计,把早恋对象从凌一弦身边清除的莫潮生,兴致明显比队伍刚开拔时高了很多。

凌一弦越过几个队员的身位,往莫潮生的身边靠近了些,便听见莫潮生在和当地向导说话。

因为这是个跨国任务,所以凌一弦临行之前,着重恶补了一通越打口语。

但仔细侧耳听了一会儿,凌一弦才意识到,这个向导和莫潮生之间交流的,应该不是标准的官方越打语,而是因为多民族聚居的缘故,在当地演变得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的一种土话。

发现了这点后,凌一弦脸上当即闪过一丝隐藏得很好的震惊。

莫潮生居然这么博学,连这种偏僻的土话都会说?

天,要知道这家伙连小学都没念过,她可一直以为莫潮生是个板上钉钉的纯血文盲呢。

莫潮生只需看凌一弦一眼,就足以解读她所有的心情波动。

他骄傲地昂着头,衣袖生风地从凌一弦身边路过,相当刻意地自言自语起来:

“哎呀,尽管我连小学都一天没上过,那也不妨碍我肯定比某些小学语文都没及格的小朋友强啊,对不对?”

“连本国话都能考不及格,也就不能指望他们学会外国话了,是不是?”

凌一弦:“……”

是你个头,莫潮生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