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扬,外面看着就破破烂烂的。
前台只有两个人上班,早晚轮班。
魏枞应其实碰见值晚班的那个人更多,但是却不记得晚班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因为每次他从赛车场回来她都是趴在前台睡觉的姿势,留给魏枞应的从来都是一个头顶。
烟快抽完了。
一片叶子落在他袖子上,他看着泛黄的树叶,抬手用拿烟的手将叶子拂去,烟灰落在了黑色的袖子上,防水材质的外套,不沾灰,下一阵风来,灰白色的烟灰也消失了。
烟燃着,他慢慢将烟头上的灰蓄了起来。
无聊地看着脆弱不堪的烟灰,他在想不知道烟灰能留多久,结果刚想完,魏枞应就听见鸣笛声,手一抖,烟灰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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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栩扬最先看见站在路边上的魏枞应。
林枋一脚刹车踩下去的时候丝毫不担心被后车追尾,他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到路边,然后不解气地按了一下车喇叭。
可惜他没有被怎么吓到。
魏枞应转过身,发现是他们,脸上也没有多少喜悦。
视线越过问责的两个人,落在了从后排上动作慢悠悠的刚下车的时筠。
她还有些身处事外的迷茫感。环顾四周之后,才慢慢将滑落肩头的针织外套往上拉了一下。
林枋那几句永远不变的翻来覆去的话,魏枞应照旧是当做耳旁风,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