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闻声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关于他去救援的事情。
将纱布缠上他的手,声音很轻:“你很勇敢行了吧,但是我怕你会出什么事情,给别人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又怕下一个看见是你躺在担架上。”
魏枞应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问题。一直举着被她处理伤口的手很酸,他垂下来,搭在她腿上,看她给自己在手背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是问你克服了你不能抢救别人的心理阴影了吗?”魏枞应看着她,在注视之中看见她脸颊上的血污,抬起手,指腹轻轻一擦,还好不是她自己的血,“是不是救了很多人?我就说你可以的。”
语气欣慰。
时筠突然想到了他曾经知道自己害怕开车也让自己开车,虽然那次因为太过于简单粗暴而让她心理阴影差点加重。
但每次他似乎都在推着她勇敢。
——他是多情种,满是滥情状。
时筠明明知道这一切,但现在她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他的深情样。
望着他,时筠猛然发现自己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单纯是为了他,不因为他那张脸。
他继续安慰着她:“人生嘛,你看就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都有掉在河里的时候,低估和困难迈过去了,就会发现其实不堪一击。”
自己出神的时候,他拿起了时筠吃了一半的面包,递到她嘴边:“回去了之后想吃什么?”
思考被他打断,时筠有些没休息好,人反应没跟上,狐疑的“啊”了一声,然后才思索起这个问题:“回去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突然想吃薯片可乐了,以前不喜欢吃的那些垃圾食品,我现在都想吃。”
“这么没有追求?”魏枞应看她胃口不好的样子,又哄了一句,“把面包吃了吧,累了这么久,再不吃点东西垫肚子人会垮的。辣条可乐能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