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作为掌控国家的大权臣,丰富自己麾下的各类资源,这是任何一个优秀政治家都会做的事情。刘益守未必把周迪真正当回事,说不定就跟那些挡路的虫子一样,想踩死也就顺便踩死了。
看得出来周迪对于刘益守还很不服气,认为对方胜之不武。但周敷认为,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只需要看结果就行。
“对了,此番水战估计不少,能用火器的用火器,谨慎为上,不必贪功冒进。哪怕不能打到临湘也无所谓。既然被朝廷认定为藩王反叛,将来有的是机会一锅端。”
“主公,探子回报,湘东王大军正在攻打萍乡(江西萍乡)城。萍乡县令开城投降,现在大军正在攻打宜阳(宜春市),但暂时还没有攻克。”
周敷暗暗庆幸自己这波没有去蹚浑水,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估计运气好还能参加吴王组织的“抽奖大赛”,有三分之二的几率逃出生天。
至于侦查与情报这方面已经被朝廷完爆,而那些火蒺藜、震天雷什么的,更是极大的影响了战斗过程,使其变得一边倒。
楼船的船舱内,王琳单膝跪在萧绎面前苦劝道。
周敷抓住周迪的胳膊恳切说道。
杨忠与胡僧祐离开后,刘益守这才陷入沉思之中。
樊猛打开了牢房,将手里的碗递给目光呆滞的王僧辩。
……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他本就不是犹豫不决的人,敌人犯错误了,自然不能惯着。现在西征确实不是好时机,江州的军队还没整编完毕,相关配套的政令也没有完全部署到位。
一时间王琳竟然攻不下来!
“喏!”
杨忠一脸古怪,将那张纸放回桌案,有点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走吧,一起去见吴王。”周敷打开了监牢的门说道。
没想到刘益守没出招,萧绎反而出招了!这种喜闻乐见的送人头,让杨忠和胡僧祐这两位沙场宿将以为自己眼花。
王僧辩沉声问道。
“主公,会不会有诈?”
周迪没有回答周敷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一件跟他没太大关系的事。
“如此也好吧。”
哪怕刘益守不在意,刘益守麾下那些丘八都会弄死周迪。
他们还用一种名叫火蒺藜的东西,点火后抛出去,在头顶上炸裂开来,无数破片溅射。只要扔几颗过去,阵型就被彻底搅乱,跟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人。
出兵江州那是陈霸先已经在广州造反,不得不出兵,而不是他刘某人穷兵黩武。
北方人不适应湿热的环境,这就是胜负的因素之一,你没有资格要求别人跑到北方去跟你较量。同样的道理,别人手里有神兵利器,有完善的情报侦查与联络渠道,那就是别人的本事。
“那一战,你们如何败得没有还手之力的?”
谁说偷袭不是打仗呢?谁又规定了战争的形式就只能呆板的战阵拼杀?
一时间萧绎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有了些许悔意。
“殿下,如果刘益守要进军湘州,随便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如果不想进攻湘州,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还是发小孩子脾气?萧绎都大几十岁的人了,不至于靠脾气打仗吧?
刘益守忍不住暗暗揣度萧绎的意图。
“请主公放心!”
……
打仗不是单纯的比拼兵马多少,还有很多看不见的隐藏实力,会决定战争的胜负。
王琳不动声色的说道。
“各路酋帅三抽一杀,该死的一个没跑。家人充军流放,权柄旁落。至于那些被俘虏的士卒,组织起来服徭役修路,修三年就能放回家和家人团聚。
萧绎一脸震惊的看着王琳,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之前在处理临川郡豪酋的时候,杨忠就提出过一个设想,假装在江州用兵,实际上大军主力从豫章郡以西的赣江支流水道偷袭临湘城,一战擒萧绎!
“罢了,随我去整军吧,看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王僧辩走出牢房,发现外面春光明媚。
“都督,属下赶到临湘城(长沙市)的时候,主公正在捉奸,那种情况,你让属下怎么开口呢?”
这仗还怎么打?”
周敷很是隐晦的暗示道。
刘益守以“师出无名”为由,拒绝了杨忠的提议。如果这样随意偷袭藩王,只会将现在还摇摆不定的萧纪逼反!若是逼得萧纪狗急跳墙,勾结西魏那就糟了。
周敷一脸无奈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