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对着秦云英双目圆睁, 她明明可以买之前就提醒。

林森接过零钱时顿了一下，还是把袋子递给顾念, “你放着回来吃也行。”

“我今天开会, 没办法送你。”他冲顾念摆摆手, “等回来, 我接你。”

说完，就跑了出去，

秦云英缩回椅子，抱着靠枕对还呈凝视状的顾念说：“别看了，再过一周就轻松点了。”

满满当当一大袋, 顾念提着往回走，眉梢嘴边含着笑意。

出发时，顾念没把零食留下。小号背包换成中号，悉数背上。

踏上火车，顾念坐在卧铺边的椅子上，零食抱在怀里。

火车缓缓离开城区，大片草原如画卷展开。

窗户是画框，画中草原似织锦，云朵以二次元的形态出现，牛羊点缀如小花。

层次不同的绿，是大自然无意间展露的神奇。只是安静看着，便心旷神怡。

菠萝软糖很有嚼劲，菠萝味酸奶回味醇厚。林森给她的那份除了火车套餐，一水儿的菠萝。

顾念拆开一个凤梨酥正要下嘴，和爷爷奶奶坐在对铺的小胖子走到她跟前。

“姐姐，吃这么多菠萝，牙酸吗？”小胖子问的委婉，看见菠萝味棒棒糖吞了吞口水。

顾念思考了一下，郑重摇了摇头，跟着把凤梨酥两口吃进嘴里。

小胖子：……

到了午饭时间，小胖子二次走到她跟前。

“姐姐，我用卤蛋和你换个糖吃行吗？”小胖子靠近两步，声音很小。

说着，还不放心看了眼爷爷奶奶。

顾念闻言，抱紧装满零食的背包果断摇头：“我不要，不行。”

小胖子低着头走了。

顾念看小孩儿的背影，联想到上次抓破她手的那个熊孩子。

怎么都是小孩儿，差别就这么大？

想着，顾念离开片刻。等从餐车回来，提了些果奶和小吃。

孩子的爷爷奶奶给孩子准备了吃的，顾念特地邀请他和自己坐一起。

悄悄把零食从桌子下塞给小孩儿，顾念横眉立目，佯装凶狠警告道：“陌生人的东西不能拿！”

小孩摸到糖，连连点头。

他收回对小姐姐的所有腹诽。

火车穿过山洞，掠过湖泊。等圆月高升，列车里静了下来。

林森忙完，这才有空联系顾念。他发了条消息过去：「休息了？」

没多久，顾念回了个笑脸：「还没有」

顾念本无睡意，从上铺爬下走到车厢连接处。站定在车门前，拨电话给林森。

“路上还顺利吗？”点完名，林森走向操场。

月光洒下，影子都被镀上温柔。

“顺利。”顾念声音不大，靠在车厢壁上，嘴角高翘。

胸膛里正凝聚着某些陌生，最终汇聚在心脏，给跳动加上喜悦。

“吃的，喜欢吗？”林森沿着跑道线往前，声音徐徐。

“喜欢。”话题没什么营养，可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亦如看见风景般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