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正纳闷时,又见凤姐儿过去抱着平儿,闹将开来。
凤姐儿道:“你平白拿这般多银子作甚,这不是有意为难平儿吗?”
“如何就为难了?那须得是我收着的银子。”
“银子自有用处,你当了差立业,府里两房长辈过寿不得送礼?东府珍大爷、宁荣街面上的,哪里少得了。再有上回,我不是又帮你使了银子,打听宫里消息不是?”
凤姐儿说得头头是理,再是道:“是以,琏二你自个说,一时间哪里还拿得三百两出来?”
闹了一通,贾琏总算是听懂了,自个的银子怕是被凤姐儿挪用了,也不知还有无。
他忙问道:“虽听你说这般多,但只那十个金锞子,便也要值二三百两了,如何就拿不出来?”
平日里,凤姐儿向来是无理也要扯成有理的人,只是眼下这账簿确实不好平。
她试着拉平儿起来,但拉不动,只得作罢,再上前来挽着贾琏道:“莫说我不在理,你那钱我确实是另有用处,缓几日拿三百两给你就是了,何必闹起来,可惜了平儿。”
“遮莫不是凤姐儿单人在哪儿闹?”贾琏道。
见这话好似是放下了,凤姐儿顿时笑道:“是是,你只官来怪是我的不是…”
再去拉平儿,那位才犹豫着起身。
也是看着她确实可怜,贾琏才一时未有再追究。
但也不能容凤姐儿就这般糊弄了过去……
翌日。
贾琏起来离开自家院子。先是打发了兴儿、昭儿,又喊来赵天梁、赵天栋,教去打听凤姐儿在何处使的钱。
当差的辛苦钱,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到时连上任的路费都没有,那可就真是寒碜。
他自是心细,出得宫来想了想皇帝和老宗正话语,便觉得自己大抵是要发配出去为官,只看什么时候落实,到底是几品官。
如此,又过了两天。
荣国府里未有什么大事,派去的几个都还未有打听出凤姐儿的事。
只黑心医师安道全沉着脸来来回回,帮黛玉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