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泽还替他们求情:“津津性子活泼,一个月恐怕受不住,半个月吧?”
大家其实心知肚明,如果姜知津真要闹着出门,姜家又有谁敢拦?回头长公主从西山杀过来,痛斥他们姜家不把姜知津当人看,要把姜知津带回宫里去,他们不是得干瞪眼?
于是只得随随便便和了一把稀泥,把禁足的日子改为半个月。
姜知津有点不高兴,“我要在家里玩半个月?不能出门?哼,我才不要呢!”
“恕难从命。”温摩则冷冷道,“我乃陛下钦点的羽林卫上将军,每日要去宫中当值,想禁我的足,各位长辈先去跟陛下打一声招呼吧。”
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的姜家诸位长辈:“……”
姜知津还振振的辞:“我是派人去打了个这个老头,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没事!”
温摩夫唱妇随,点头道:“不错。而且今天的祠堂可是有大事,津津难道不是姜家的人?他可是姜家的嫡子,你们要审问先家主的死因,居然想把他的嫡子关起来,到底是何居心?”
“……”被乱扣帽子的诸位长辈开始觉得头有点疼。
“津弟,弟妹,你们不可任性妄为,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姜知泽教导两人,“但弟妹说得也对,忠伯要说的事关系重大,你们先听完了,再回去闭门思过吧。”
禁足不禁足的,温摩倒不在意,反正她自有一百种法子越墙而出。
她跟着姜知津一起胡闹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留下来听一听忠伯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消息。
心愿既已达成,她便闭上了嘴,还拉了拉姜知津的手,示意他噤声。
姜知津接收到她的意思,乖乖用一只手捂上了嘴。
温摩紧紧盯着忠伯。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忠伯身上。
忠伯单薄的身躯仿佛无力承受这样的视线,微微晃了晃。
“方忠。”最年长的那位长辈开口,“你的信我们都已经看过,如今所有人都在场,有什么话,你直管说出来吧。只有一条,你要记住,若有半句虚言,整个姜家都不会放过你。”
这绝非恐吓。
姜知泽的声名之佳,有口皆碑,忠伯是唯一一个胆敢指出姜知泽不是的人,而且所指的还是那样严重的罪行——弑父!
不管忠伯说的是真是假,这样的传言对姜家就是一个巨大的中伤。
“知道。”忠伯低声道,“小人岂会怕死?死了正好可以去地下服侍家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