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别难过了,晚上我们陪你打牌。”
“把阿天也喊上。”
太妃们回去不久,风长天便来了。
反正这三天都没有功力,他也懒得练功了,把年年顶在肩上在院子里疯跑,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厨房里传出热腾腾的炖肉香气,乳母和思仪忙着摆碗筷,天色渐暗,那一大树腊梅在夕阳最后的光线下开出一树的金黄,风长天顶着年年去摘腊梅,年年伸长了小手去够,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姜雍容坐在窗前,书摊在桌上,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第一次觉得清凉殿这样温暖,这样热闹,这样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母后!”年年穿着厚厚的袍子,吃力地爬过门槛,小手里举着一枝腊梅向她跑过来,“花花!”
姜雍容张开双臂接住他,他便歪在姜雍容怀埋里,小手依然举得高高的,“花花给母后!”
灯光如果温暖,姜雍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多谢年年。”姜雍容亲了亲年年的小脸。
“哦豁,我也要。”风长天过来,就在年年身边半蹲下,将脸呈到姜雍容面前。
姜雍容努力保持平静:“陛下别闹。”
“这花我也有份摘,怎么年年有亲亲,我没有?”风长天黑亮的眸子瞧着她,“你不给,爷只好自己要了。”
他作势凑近,姜雍容再也忍不住,脸上发红了,“孩子还在呢。”
“这好办。”风长天认真地跟年年打商量,“年年,我跟母后要做一件事,小孩子不能看,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年年似懂非懂点点头,一双眼睛仍是睁得圆滚滚如葡萄一般。
风长天叹了口气,一只手捂住了年年的眼睛,然后将脸摆好,一副待人采撷的模样。
“……”姜雍容坐不下去了,起身便要走。
风长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姿势变也没有变一下,口里道:“快些,不然她们就要来喊我们吃饭了。”
“陛下……”姜雍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风长天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劳动爷的大驾,让爷亲自来了。”
“!”让他来,可不一定就是亲脸这么简单了!
姜雍容飞快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只是她实在太过高估一个沙匪的品性,他的手不知何时托在了她的背后,她这么一退,便像是自投罗网,正好撞在他手里。
风长天眸子灼灼,一点点凑近她的唇。
这是姜雍容十分不擅长的领域,一没有经验,二没有见识,一旦他离到这么近,她的脑子里便嗡嗡作响。
只是……